一提到日本的温泉,相信有不少人会想起男女混浴的习俗:男女裸体共处温泉池中,这样的景象曾经满足了不少人的想象力。

但现实中,男女混浴在如今的日本其实并不普遍,数量甚至少到让日本人都很难寻找到。而在网络上,日本有一群专门喜欢寻找混浴温泉的男性网友。据他们在网上发布的博文,最近在混浴温泉能看到女性的机会寥寥,去100次可能只有2次能在温泉另一头看到裸女泡温泉的景象。


说回故事,疫情以来,出门戴口罩已成常识,久成习惯。以至于外出时偶而窥见个别不戴口罩的脸,光天化日之下凸兀地暴露出口鼻,居然觉得异样唐突,十分别扭。细细思量,其实不尽然是担心传染的风险,更加是出于惯性思维地觉得不相宜。口罩有一种坚贞自卫的属性,像面具,像盔甲,像亚当夏娃的树叶。萍水相逢,素面朝人,未免太过荡冶不修。一如被拔秃了尖刺的刺猬,或者薅光了翎羽的孔雀,不必亲眼目睹,单单想象就觉得不堪入目。而摘下口罩,虽然立时带来解放的快感,可以如释重负的长呼一口气,或者无碍无阻的深吸一口气,但,这种行为在私密空间固然不妨,公开场合里,很不道德。去温泉的途中,天和日暖,善解人意的我劝老婆不穿内裤,只套一袭质地薄软的贴身长裙。但是理所当然的,她一路口罩戴着整整齐齐。


山间的温泉小巷,因为疫情罕见游客,静静地如一副画儿。随着愈来愈浓的硫磺味,顺着小溪抬头,就可以看见盖在温泉上的小木屋。泉池很小,估计最多同时可容下3个人,两组情侣一起泡的话也许刚刚好。而若是孤单一人的话就未免有些寂寥。 老婆孤单寂寥的趴在池边,要是再有一个人就好了。我居高临下拍照时不自禁想。 转过去,再拍一张。老婆无可奈何地面向岩壁,好不哀怨。我赶紧抓拍一张,扔掉手机,跃进泉池。


一洗凡尘。 浴后开车停到离温泉稍远的山边河畔,小河的对侧是屏风一样的青山,层层叠叠插满了绿。河边铺满了紧紧挨挨的小石子,轮胎压上去咯吱咯吱地响。老婆下车,一丝不挂,遥望青山,青山多妩媚,料青山看她应如是。山风徐徐,小河清澈,没有看见鱼。老婆拾起一小块石头试图打连续水花,信手一抛,只听扑通一声,砸了一个大水坑,溅起浪花。我笑她的笨拙,不知诀窍。连打水花是我少年的绝技,轻易不传,这回教你吧。不过要收学费,当然是肉偿。简而言之,连打水花的秘诀在于须挑选扁扁薄薄的石片,愈扁愈薄愈趁手。此外,投投石片的要领是要尽量贴着水面平掷而不是抛出。 说时迟,那时快,我捡到一合适的石片,弯腰回臂,石片进水后如活鱼飞跃,接连窜出两个漂亮的水花。才两个。我失望地又掷一片,这回扑通一声,居然和老婆刚才一样,也砸了一个大水坑。老婆咯咯地笑。我恼羞成怒,气势汹汹地揽住她的腰,快步走回车旁。


萝卜干:制止老婆习惯地要拉助手席车门的手,拥她挤进后排位。你要干嘛。 收学费。你疯了。嗯。车里的空间局促,不易施展。我压在老婆上面,一面担心她的后背被座椅间隙硌到,另一方面,不免惴惴担心万一有人接近。老婆则兴奋地搂住我脖颈,热情地索吻。一反常时她的谨小慎微,情动浪起,全然不管不顾。红楼梦里贾琏不满风姐,昨儿晚上,我不过要改个样儿,你就扭手扭脚的。凤姐听了,嗤了一笑,啐了一口。老婆此时亦不满我扭手扭脚,更加嗔怪我左顾右盼的胆怯,她翻身把我骑在身下,我努力挺起腰背,试图找回主动,又马上被她按倒后仰。窗外有人。我吓她。嗯嗯。她只顾自动,毫不在乎。真有人。我似乎感觉有事物靠近的气息。啊。啊。啊。她居然大声呻吟起来。窗外,并没有人,只有一缕缕清风,悄悄溜进来。